这一切发生得就跟变魔术似的,我和藏哥担心情况有变,几乎同一时间伸出手抓住张国生的左右臂,将他拉回到我们身边,想把他重新推到身后去。张国生摇摇头让我们放开他,他自己有分寸,站在我们之间,盯着跪倒在地的怀特博士叹了口气。
怀特博士满头的金发遮住脸庞,手掌按在冻土上,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。那个带刀的冷脸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担忧,蹲下身去想把他扶起来,这是我从见到她以来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表情变化。
她的手刚触碰到怀特博士的手臂,被他猛地用力握住:“把药给我!”他低着头,咬牙切齿,野兽似的低吼道。
那冷脸女人愣了一下,表情恢复到之前的模样,从怀里掏出一瓶装满黑色小圆粒药丸的玻璃瓶,拧开瓶盖从中倒出三粒递给他。怀特博士喃喃地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一把抓过药丸,塞进嘴里用力咬了几下,全部吞进肚子,然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。身后的三个人可能知道帮忙的话可能会被骂,谁都没有动手。
那两个人熊似的俄国人侧着脸交谈了几句,其中一个稍矮一点儿的眼睛一直盯着怀特博士,每有一个动作,他脸上的表情就抽一下,显得很是担忧,但仍旧和另外那个一样站得笔直。另外那个看上去就像极了保镖,眼睛都不带眨一下,看着有点愣头愣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