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罗多道:“这些条件大致还公平。”
“还有,”莫利奈道,“现在就得付我七百五十法郎,将来在最后一期的租金内扣除;这笔钱只消在合同上注一笔,不另立收据。您可以付我小额的期票,期头长短随你的便;但票子上要批明是付房租的,那我才有保障。我办事干脆得很。合同上还得规定,由您出钱把通到我楼梯的大门用砖头堵死。放心,租约满期的时候,我不会为了恢复门洞再要求补偿损失,这笔费用已经算在五百法郎之内。先生,您瞧,我样样都公平交易。”
花粉商道:“我们做买卖的才不这样认真呢;要办这么些手续,生意就做不成了。”
“噢!做买卖当然不同,尤其是花粉生意,样样都像手套一样合适,”小老头儿尖刻的笑了笑,“但是先生,在巴黎租赁房屋,一点都马虎不得。我有个房客,在蒙多葛伊街……”
皮罗多道:“先生,耽误你的中饭,我心里要不安的。合同留在这里,你修改就是了。你的要求,我都同意。咱们明儿签字,有话今天讲明,建筑师明天就要支配场子。”
莫利奈把眼睛望着卖伞的,对皮罗多说:“先生,还有已经到期的租金,加隆先生不愿意付,咱们把它跟小额票据加在一起吧;租约从正月算起也正规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