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”第一次同“货物”说话,总归会有些不自在,“我叫白叶,如果觉得拗口,你可以叫我怀特。”
“白叶……”我得承认,她的中文比我说得悦耳,“很好听的名字呢。”
女孩摘下草帽,放在膝头,轻抚着脸颊旁的黑色直发,露出淡淡的、纯纯的微笑。她看上去十四、五岁,五官里带着东方女子特有的精致娟秀,举手投足间都掺着一抹不加修饰的典雅庄重,眼神中……
她没有任何眼神,黑色的瞳孔就像是雕刻在眼眶里的装饰品,只是呆呆地对着前方,茫然无光。
“你是个盲人?”如此失礼的语句,我刚问出口就有些后悔了。
她侧过脸,像是在看着我,又像是在望着车窗外的某处,然后眨了眨眼:“虽然我看不见,但也可以知道先生您的位置,也可以听见您的话语,也可以理解你的心境,这难道还不足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