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是吗?”
“是,先生。”
“巴塞特小姐在哪儿?”
“在客厅,先生。”
“好啦。”
我拿出伍斯特的不屈不挠给自己打气。抬头、挺胸、收肩。
“带路吧。”我吩咐道。管家领命带路。
[1] 拉丁语,意为受监护人的身份。
[2] 法语:pourparlers,意为谈判。
[3] 出自苏格兰诗人彭斯(1759—1796)著名的《友谊地久天长》(Auld Lang Syne, 1788)。
[4] 苏俄秘密警察组织。
第十章
我走近客厅,听到里面正传出温柔伤感的音乐声,但这丝毫没有改变惨淡的前景。我走进门,看见玛德琳·巴塞特正坐在钢琴前,颈上的脑袋蔫蔫地垂着。一见这阵仗,我差点要转身逃跑,但还是压下这股冲动,试探地发表了一句“哟噢”。
这句言论没有立刻引发回应。她站起身,约半分钟的时间里,只幽幽地看着我,像蒙娜丽莎某天早上感到天下之哀愁一股脑涌进门,有些应接不暇。我正琢磨着要不要临时补缺地聊几句天气,她开口了。“伯弟——”
可惜只是昙花一现。她吹灯熄火,又是一阵默默无语。
“伯弟——”
还是没戏。再告失败。
我也不觉紧张起来。夏天在布林克利庄园的时候,我们也进行过一场类似的“聋哑”默剧,不过那次我加入了一点动作戏,从而缓解了对话搁浅时的尴尬。诸位也许记得——或者不记得也不打紧,我们上次聊天发生的地点是布林克利餐厅,在场的有一桌冷盘,可以说派上了大用场,可以时不时地贡献个咖喱蛋或者奶酪酥条。现在缺了食材碍了不少事,我们只有大眼瞪小眼,这总不免叫人尴尬。